他們撲過來要打我,被我躲開了,兩人摔倒在了地上,疼得呻吟起來。
“劉媽,把他們送出去吧,我要和陳青海離婚了,他們自然都是不屬于這里的人。”
劉媽點點頭,一開始還禮貌驅趕,結果這幾個人根本不聽,最后只能喊保安過來將人扔出去。
“媽,你真的這麼狠心,連我都不要了?”
我沒有理會,上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讓律師起訴離婚。
陳青海挪用的錢都是在我的控制之內的,已經全部追回,但是他的罪名還是成立的,并且數額巨大,坐牢無可避免。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才感覺到了真正的解脫。
我終于擺脫他們,擺脫了上一世的噩運。
回到公司的時候,助理站在門口等我,說陳宇來了,好像被人打了,臉上都是傷。
12.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急忙從沙發上起來。
他臉上,嘴角,耳朵上都有青紫的痕跡,應該是周長生打的。
“有事嗎?”
“媽,我……”
“別這麼叫,你親媽聽到該傷心了。”
他聽到我這麼說,眼眶瞬間紅了:“媽,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我嘆了口氣,嚴肅地看著他:“陳宇,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我了,你從來沒有接受過我,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一清二楚,我會一次次的跟你低頭,是因為我愛你,我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但你是怎麼對我的?”
他啞著嗓子:“我,我沒有。”
“你對你如何,你自己知道,所以你才敢肆無忌憚的威脅我,你很清楚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但是陳宇,就算是親生母子,傷了心也沒有辦法修復的。”
他目光渙散地看著我,眼淚流下來也沒有意識到。
我走過去,用紙巾幫他擦掉臉上的污穢:“小宇,你是最讓我寒心的人,但是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還念我當初對你的那些好,就別再來找我了,也別叫我媽。”
陳宇的眼淚砸在我的手背上,重重地點頭,然后跑了出去。
其實,陳宇這些年對我的冷漠,大多是被陳青海和劉紅梅教唆的。
在他小時候,還偷偷給我準備過生日禮物,這件事我一直記得。
那天后,我真的沒有見過陳宇。
一個月后,警察打電話跟我說,陳宇殺人了。
13.
陳宇的身世一直瞞著周雪一家人,但是紙包不住火,當他無法再給周家人拿錢的時候,他們就會去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知道陳宇不是我的親兒子,許家的錢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的時候,周雪就變了。
周雪找了新的男朋友,有錢的,肯為她*W*W*Y花錢的。
但是,陳宇還住在周雪家里,所以新戀情被攪黃了。
周雪回家就和他動起手,一開始陳宇還忍著,見周雪沒完沒了,才開始還手。
周長生看到女兒被打,撈起刀就過去加入混戰。
陳宇為了自保,將周長生從窗戶推了下去,當場死亡。
他又撿起刀將周雪砍成了重傷,至今還在重癥監護室。
陳宇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并且承認最后拿到砍周雪是為了泄憤,并非自保。
我想了很久,還是將劉紅梅的電話告訴了警察,我和陳宇已經沒關系了,他的家屬只有劉紅梅。
陳青海的判決下來了,判了五年,不算長。
法庭外,陳青海的母親像是老了十歲,佝僂著腰,眼神渾濁。
聽說,陳青海的父親已經病倒了,但是也沒錢治,只能這麼熬著。
陳青海進監獄后,我去探視,畢竟有個小秘密憋在我心里好久了。
14.
我去時,陳青海迫不及待地問陳宇怎麼樣了?
我將律師給我分析的全部告訴他,可能死刑,最輕也是無期。
陳青海頹廢地坐在凳子上,目光渙散。
“我今天來是有另一件事情告訴你的。”
他抬眼看我。
我繼續說道:“之前跟你在一起的趙秋有性病,已經住院治療了。”
陳青海撲通一聲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艱難地爬起來:“你說什麼?性病?”
我點點頭:“是的,我去醫院的時候碰到她了。”
陳青海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隨時會厥過去似的。
我趕緊安慰他:“你也別太擔心,醫生說,這個病的傳播率只有百分之九十八,不是百分百的。”
他整個人都軟了,探視被迫結束。
我搖搖頭,失望的走出了監獄。
回去的路上,經過我的大學,那家酸辣粉店還在,那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陳青海的時候。
每次回憶起來,我都忍不住稱贊他的演技。
當初,他眼中的清澈讓我至今都記得。
那段時間,我父親剛去世,他一直陪著我,用一種很笨拙地方式安慰我。
可就是這種笨拙,讓我覺得他是獨一無二的,和我之前接觸的那些男生都不一樣。
我喜歡上了他,他家境不好我也不在乎,只要他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好了,并且我堅信他是個好人,是個愛我的好人。
我回頭看了眼學校,如果不是遇到陳青海,我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呢?
一陣電話聲將我拉回了現實,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是劉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