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驚訝了一下,劉紅梅怎麼會知道男主人姓陳呢?不過她見我沒有在意,也沒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見劉紅梅,她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幾歲,穿衣也很有品味,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最少十萬。
這些自然都是陳青海給她的。
面試過后,我決定留下劉紅梅。
陳青海想要阻止,又說不出什麼理由,最后只能聽我的。
之后的幾天,我和劉紅梅有說不完的話,其實我說的她并不是很懂,給出回應既膚淺又幼稚,但是在我的一聲聲夸贊中,她有點迷失自我了。
這天,我的彩虹屁才進行了一半,手機就響了是醫院打來的。
對方很著急,說陳宇被打了,現在急需我過去簽字做手術。
“我兒子被人打了,我得過去一趟。”
“什麼?”劉紅梅蹭的一下站起來:“陳宇被打了?”
她眼里滿是擔心,在看到我疑惑地眼神后,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我是擔心你,這麼晚了你還要去醫院。”
我點點頭:“你休息吧,我去醫院了。”
她想跟著我一起來,被我拒絕了。
她急的在房間里直打轉,我故意將陳宇的傷勢說的很重,她更加擔心了。
我剛走到病房,就聽見陳宇哭爹喊媽地叫聲。
他自從八歲將病治好后到如今,哪里受過*W*W*Y這樣的罪,之前腿刮破點兒皮我都要心疼半天,這次直接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
我推開病房門進去,周雪趕緊走過來:“阿姨,您可算是來了,陳宇的醫藥費……”
“啪!!”
我抬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
她捂著臉沒敢和我嗆聲。
陳宇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麼,朝我伸手,我沒有理會。
“媽,我好疼啊媽。”
我本想轉身就走,可到底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到底還是心軟了,幫他交了醫藥費。
不過,我的好兒子,很快就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個蠢貨。
7.
陳宇住院期間,我雖然沒有去看過,但是他發生了什麼我卻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周雪的父親周長生沒有一天不去騷擾他。
離開家的這段時間,陳宇一直住在周雪家里,除了周雪那個病重的老媽會時不時需要有人伺候吃喝拉撒外,小情侶其實日子過得很愜意。
但是很快,周長生被放回來了,陳宇的噩夢也來了。
周長生聽說陳宇家里有錢,每天逼著他拿錢回家,周雪也不幫他說話。
陳宇只好每天出去打工,在街上給別人畫畫,然后再把工資全數上交。
陳宇能力不行,畫廊這幾年入不敷出,完全是我每年幾百萬的供養著,如今我停了資金投入,他很快就花光了余額。
周長生說話難聽,小少爺頂了幾句嘴,就被打的進了醫院。
現在,人已經在醫院了,還不消停每天去鬧。
一個月后,陳宇出院了,他偷偷回家,但是沒來找我。
我還有些納悶兒,打開監控視頻的那一刻,我真是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陳宇和劉紅梅站在后門,劉紅梅將卡給了他。
而陳宇竟然和劉紅梅說:“謝謝媽媽。”
我笑的小腹都疼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難怪啊,這些年我無論如何對他好,他總是不愿意和我親近。
他被陳青海帶回家的時候才兩歲多,一身的病。
我帶著他全球各地跑著治病,把他當成親兒子對待,看著他身上插滿了管子,我心疼得很不能替他受罪。
可他卻總是對我很客氣,連媽都很少叫,除非有事相求,否則我連他一個笑臉都得不到。
到如今,我才明白是為什麼。
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可我就是被這樣一群人害得凄慘死去。
劉紅梅勸陳宇借機回家來,被他一口否決,他篤定地說:“你放心吧,過不了幾天,許然會求我回來的,她最疼我了。”
我冷眼看著監控,這就是我疼了二十年的兒子,心像是被扔進來了冰窖了,徹骨的寒。
我攥緊了拳頭,心里的恨意翻涌著,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我直接打電話停了陳青海的卡,他這幾天被新情人迷得五迷三道,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8.
清晨,陳青海回來了,將幾張卡甩到我面前:“什麼意思?”
“咳咳咳”我虛弱的從床上爬起來:“之前就告訴你了,*W*W*Y資金短缺,我的卡也被停了。”
他一愣,坐到床邊:“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老毛病了,只是公司現在一團糟,也沒個人主持大局。”
陳青海眼珠子轉動了幾下,試探著問:“要不,我去幫你盯幾天?”
我抬頭感激地看著他,差點聲淚俱下:“真的嗎?謝謝你,老公。”
他低頭輕吻了我一下我的額頭,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在他出門后,趕緊用消毒紙巾狠狠擦拭了幾下。
陳青海當天下午就去了公司,聽助理說,在公司吆五喝六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無所謂,就讓他狂一段時間吧。
資金短缺嘛,公婆接下來的治療費也就停了。
他們跑到家里鬧起來。
我拖著病身子下去:“你們要是把我氣死了,更沒人給你治病了,就只能等死了。
”
婆婆當即暈了過去,我讓劉紅梅給扶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