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忽然笑了,對著林嬌那張美艷的臉皮。
“山雞?究竟誰才是山雞。”
我畢業于985大學,經濟學碩士學位,而林嬌只是國外某藝術類野雞大學,交錢就能上的學校。
我問她有沒有修到MFA(藝術類碩士)時,林嬌愣住了。
“那是什麼?”
見我嘲笑她,林嬌似乎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我。
可她白皙的小手卻被程桉攥住了。
我怔怔地望著程桉,這個橫在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男人。
“寶貝,不要臟了你的手,這種事情我來。”他柔聲安撫林嬌。
轉過頭,冷著臉就向我舉起了巴掌。
“敢嘲笑嬌嬌,陳嘉,我看你是在自取其辱……”
在程桉朝我掌摑時,我用盡全力扇了回去,直將他嘴角打出了血。
這一巴掌,了卻了我們之間所有情意。
程桉怔在原地。
而我冷冷望著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程總,當街帶著情人打原配?不妥吧。”
“這樣才對。”
機場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程桉,你記住,你欠我的永遠也還不完!”
3
程桉整整兩天沒有回家,而我在家中獨自喝著悶酒。
期間,還收到過林嬌挑釁的短信:
“你知道嗎?我下飛機第一個晚上,就穿了他最喜歡的黑蕾絲給他看,是真空的哦。”
“如果識相的話,就不要再糾纏了,富貴夢該醒了,陳小姐。”
林嬌當過車模,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
我洗了個澡,在水霧彌漫中摸了摸鏡子中自己的臉龐。
與林嬌的確頗為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我比她年輕六歲,看起來更像程桉照片里學生時代的白月光。
這天晚上,程桉喝醉了,踉踉蹌蹌回到家里。
看見我的第一件事,就習慣性把我摁在了身下,嗓音粗噶:
“幫我。”
“程總,還有半個月我們就結束夫妻關系了,你多忍忍吧。”
我沒有理會他,卻被他從身后打橫抱起,狠狠摁在了沙發上。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暴風驟雨,熾熱的呼吸噴涌在我的脖頸。
“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漠然問。
“陳嘉,我還沒醉昏頭。”
他的手指習慣性陷入我的肌膚里,結實的手臂肌肉在我的粉色睡裙上留下凌亂的痕跡。
我躲開,反抗,掙扎。
男女間體力的懸殊卻使我招架不得,被程桉將手高舉過頭頂,牢牢按住。
“你不要不識抬舉。反正已經睡過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他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解開我的紐扣,毫不猶豫埋頭進去,深吸一口。
他曾說過最愛我身上白茉莉的香味,我現在才知道,這是林嬌的鐘愛。
她才是他心里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我突然不反抗了,素手攀上程桉的脖頸,輕聲嘲笑:
“可是,程桉,你跟我做這樣的事,要是你的白月光知道了,會怎麼看你啊。”
“你不是自恃從一而終的專情嗎?你看看你現在趴在誰的身上,你才是真正的不知廉恥。”
“住口!”
程桉徹底紅了眼睛,暴躁地掐住我。
那雙曾在無數個夜晚撫過我的手,此刻如對待仇敵一般,死死掐在我的脖子上。
窒息的痛,腦海漸漸不再清晰。
在瀕死之際,程桉終于松開了我,憤怒地離開了。
離開時還不忘威脅我:
“陳嘉,剩下的半個月,你最好乖乖聽話,要是再敢反抗,你媽的醫藥費就不要想了。
”
我強忍住淚水落下,身體蜷縮成一團。
是了,如今我媽在最好的醫院icu里,還在依靠程桉,支撐著昂貴的生命支持系統。
也成了他拿捏我最好的把柄。
可林嬌很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
入夜,林嬌忽然起了興致,把我叫去了KTV包廂陪他們喝酒。
“各位哥哥,咱們這位小嫂子啊,可是什麼都會做,不妨讓大家伙都盡盡興。”
當著程桉和他所有朋友的面,林嬌讓我舔干凈她的鞋。
否則就讓程桉撤掉我媽的呼吸機。
“舔啊,你不是最擅長做小母狗的工作?”她翹起二郎腿,笑容明媚。
明晃晃的高跟鞋甩在我眼前,猩紅又刺目。
我壓抑住喉嚨里翻江倒海的刺激感。
因為在程桉回來的第三天,我就用驗孕棒發現自己懷孕了。
時間恰好是兩個月。
是他出差前一晚要了我,沒有做措施,而我想著這麼多年一直安全,也未曾在意。
我低頭靠近,卻在林嬌脫下高跟鞋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全部嘔吐在了她身上。
林嬌尖叫一聲,被嘔吐物噴了一身,哭嚎道:
“啊——程桉哥哥,她怎麼這麼惡心啊!”
程桉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我拽開,心疼地抱起林嬌。
“別在這丟人現眼,趕緊給我滾開!”
他推搡我的瞬間,我的手壓在了地上的碎酒瓶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牙齒嘶嘶生寒,再看手掌已是血肉模糊。
像極了我千瘡百孔的心臟。
程桉,程桉,你好狠的心。
他公主抱起了林嬌,要帶她去醫院檢查,臨走時看到我的傷口,頓住了腳步,一臉嫌棄:
“把這個女人也帶上。
”
醫院處理室里,我清理掉碎玻璃的手掌隱隱作痛。
那邊卻傳出了林嬌懷孕的消息。
她回國才第一天,就懷孕三個月,很顯然不是程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