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我生病的時候,還是我的生日的時候,你總有借口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既然你提出離婚,想必這個想法在你心里形成已久,我就成全你吧。」
顧瑀城激動地訓斥我:「菘藍,你今天真的是太胡攪蠻纏了。我哪里就不愛你了,只不過我最近工作太忙,疏忽了你……」
我決定揭穿顧瑀城的丑惡嘴臉。
我把手機打開,將他和司墨玉勾搭的照片遞給他。
顧瑀城的臉唰地就白了。
他變得啞口無言。
我難過地抽泣道:「你喜歡我妹妹,其實如果早點你跟我坦白,我也會放手成全你們的。畢竟,你們兩個都是我最愛的人。顧瑀城,我只是不喜歡你欺瞞我。如果不是朋友把你們的糗事告訴我,你們準備瞞我多久?」
顧瑀城尷尬羞愧得低垂著頭,吞吞吐吐道:「菘藍,對不起,我……」
證據面前,他無可狡辯。
「什麼時候喜歡她的?」我偷偷按下手機錄音鍵。我想這對我以后揭露他們的惡行是有利的證據。
顧瑀城雙手在膝蓋上摩挲著,顯露出他內心的小緊張。
「菘藍,對不起。我喜歡墨玉很久了。」
「在我們結婚前還是結婚后?」我循序善誘。這可是他騙婚取腎的重要證據。
顧瑀城呆呆地望著我,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真誠,而且一定很包子,他最終點點頭,應了聲:「婚前。」
我跌坐椅子上。一副受挫的頹靡模樣。
良久,我把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推到他面前:「顧瑀城,我跟你是不可能再繼續的了。我們好聚好散吧。婚內財產五五分,我們幸虧沒有孩子,一切手續從簡,就當給彼此留個體面。
」
顧瑀城想都沒想,便在上面簽了字。
就在這時候,司墨玉氣踹噓噓的聲音響起來:「瑀城哥,開門。」
23
顧瑀城瞥了我一眼,怔在原地。
我揚起離婚協議書,笑容格外意味深長:「你已經是自由身了。」
顧瑀城轉身去開門。
我的目光卻低垂著,落到離婚協議書上那條隱藏的條款上:如若夫妻任何一方有騙婚的行為,則自愿放棄婚后財產的百分之九十以作對方的精神賠償。
顧瑀城給司墨玉開門,司墨玉看到顧瑀城,激動地抓起他的手臂:「瑀城哥——我姐她——」
我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司墨玉看到我,眼底閃過一抹猶疑。
我最近不動聲色搜集到許多顧瑀城騙婚、騙取器官、婚內出軌的證據,我對捶死顧瑀城和司墨玉,有十足把握。
事到如今,我已經無所顧忌。
就只等和他們決裂,公然開撕。
「墨玉,我和顧瑀城已經離婚了。我把他送給你了。畢竟,別人穿過的破鞋,我司菘藍不稀罕。」我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看到顧瑀城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他大概從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羞辱他。畢竟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他的舔狗吧。
司墨玉又羞又怒:「你怎麼能這樣說瑀城哥?你太過分了。」
我冷哼一聲,原本溫柔的臉龐浮出被人欺騙的憤怒:「過分?有你們過分嗎?」
司墨玉眼底閃過一抹惶恐。
我緊了緊手里的離婚協議書:「司墨玉,我們姐妹情分到此為止。希望你好自為之。」
司墨玉纖弱的身體顫了顫。仿佛受了不小的打擊。
顧瑀城心疼司墨玉,最終撕開那那張虛偽的面具,怒斥我:「司菘藍,是我負了你。
你不該遷怒給墨玉。」
我轉頭睨著他,他竟然理所當然道:「既然我們協議離婚了,你就該豁達一些,真心實意地祝福我和墨玉。」
我的眼底溢出的笑容一定是森冷猙獰的,我像看國寶似的打量著顧瑀城。
他以為離婚了,就能把他對我犯的罪行全部一筆勾銷。
真她媽是癡人做夢。
我陰陽怪氣地提醒他:「顧瑀城,好好看看離婚協議書。」
然后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瑀城驚詫的望著我離開。
他大概終于意識到,這場離婚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逐字逐句地認真閱讀著,總算找到那條讓他膽戰心驚的條款:倘若夫妻雙方任何一方有騙婚出軌的事實,將賠償婚內財產的百分之九十。
顧瑀城的俊臉頓時繃不住了,垮塌得厲害。
頎長偉岸的身軀如秋風中的落葉,頹靡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姐,她已經知道我們騙走她腎臟的事情?」顧瑀城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司墨玉道:「我媽說,她是檢查身體時,發現自己少了一個腎臟。想必是她猜出來的吧。」
顧瑀城的臉色很是難看。
司墨玉安慰他:「瑀城哥,你放心吧,我姐她很包子的,而且她又那麼愛你,這件事她頂多就是生氣,不會真舍得把你怎麼樣的。」
24
我搬到閨蜜的租房,當天晚上就接到顧瑀城的電話。
猶疑了一瞬,最后還是接起電話。
我聽到顧瑀城低沉失落的聲音:「菘藍,對不起……」
我沉默著,做一個合格的聽眾。
顧瑀城有些不適應我的冷漠,畢竟以前他和我聊天,我絕對是主動拋話題的人。
而他則是無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