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計時,3,2,1。」
刺眼的白光閃過,一切又恢復平靜。
16
我看著倒在胡同里的陳安安,只覺得十分頭大。
怎麼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好像忘了一些什麼,話說陳安安怎麼暈在這里?
我把陳安安送了回去,又去給自己做了個腦部檢查。
江綏跑過來冷嘲熱諷::「終于意識到自己腦子有病了?」
我懶得理他::「陳安安怎麼樣了??」
「很奇怪。」江綏道,,「她失憶了,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任何事,以為自己還活在幾個月前。」
江綏頓了頓,又接著說::「她記憶缺失的這段時間,正是她出現異常的時候。」
我看著江綏,腦海中隱隱約約地地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頭痛欲裂。
江綏扶住我,問我怎麼了,我發覺越是靠近他,記憶就越是清晰。
于是我當機立斷道::「江綏,來我家住!」
「哈?」
17
我罕見地地讓江綏踏足我的私人領地,他赤腳踩在我的毛絨地毯上,有些手足無措。
能在他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讓我感覺十分開心,拍了拍大床,頗有大老板的氣勢::「來寶貝兒,坐。」
江綏沒好氣地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過來了,懶洋洋地地往床上一躺,腳尖晃晃,頗為輕松地地問道::「所以說,到底怎麼了?」
我在江綏身旁躺下,往他那邊蹭了蹭,自顧自地地開始努力地地回想那時的事。
江綏側躺著,臉頰的肉肉被擠了出來,水潤的嘴唇微微地地嘟起,眼睛一眨不眨,認真地地望著我。
我感覺不到任何異常,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干脆一把抓住了江綏的手。他被我嚇了一跳,不過沒有掙脫,而是狐疑地地問:「干嗎嗎?」
我還是沒理他,腦海中閃過斷斷續續的記憶片段,頭部脹裂的痛感讓我生不如死。江綏見狀不對,無比慌忙,片刻,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地甩開我的手:「林榆!你......怎麼了?」
江綏想觸碰我,卻又在快摸到的時候縮了回去,攥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我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沒由來地地大喘氣,蜷縮成一團。
緩過來之后,我綻放了微笑,冷靜地地告訴江綏:「我好像,摸到一點頭緒了。」
18
我簡單地地給江綏講了一下我那天所看到的事,并且做出了我的分析::「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陳安安是個神經病,可是那機械聲我卻聽得真真切切,這個先存疑。」
「第二種,就按我記憶中了解到的,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世界。我們這個世界被稱為"『編號七大世界"』,我猜,每個世界中都有主角,就是所謂的氣運之子,而我們這個世界中的氣運之子,就是你,江綏。」
我看向江綏,他瞳孔渙散,嘴角扯起了一個笑容,輕聲道::「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可能有些不可思議,我也很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很有可能。」
「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改變我的記憶。」
江綏偏頭看向緊閉的窗簾,淡然道::「太荒謬了,原來我的人生都是被操縱好的。」
「不。」 我迅速地地否定了他的說法, 「他們好像無法干涉你的行為,只能通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來奪取你身上的那些所謂的『"氣運"』。
換句話說,你現在就是一塊兒兒香餑餑,會有無數的人前赴后繼地地湊到你的身邊,獲取你的好感,然后奪取。」
江綏咬手指,垂下眼眸::「那些擁有系統的宿主,是無法查看我的好感值嗎?」
我點點頭::「應該是,要不然陳安安不能被你騙那麼久。」
「為什麼呢?」江綏歪著腦袋,一派天真地地問,「按照慣例,他們不是應該可以查看我的好感值、、黑化度什麼的的嗎?」
這發問讓我也陷入了沉思:「可能是因為,你的『"氣運』"太過強大了,他們無法強行探知?」
江綏「撲哧」一聲笑了:「照你那麼說,我得多厲害啊。」
我掰著手指數::「陳安安,秦三少,目前已經有兩個外來者出現。」
「不。」 江綏搖頭,,「秦恒,是第五個。」
18
按照江綏所說,他第一次遇到那種由內而外讓他感覺不舒服的人,是家里保姆的女兒。
之后陸續地地又出現了兩個,小學時候的同桌,那個長得很可愛,白白凈凈的小男孩。和初中時高年級的學生會學姐。
我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江綏又補充道::「他們都和陳安安一樣,突然性情大變,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又變了回去,并出現了短暫性失憶,忘記了和我相處的那段時間。」
「難不成,他們攻略你還有時間要求?」我道。
江綏懶洋洋地地往后一靠::「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其實都是我玩夠了,榨干了他們最后的價值,拋棄了他們之后………他們才變回去的。」
「哦。」我快速地地吸收了這個信息,轉而又玩味地地看著江綏,,「沒想到你接受能力還挺好。」
江綏真誠地地回答:「早有猜測罷了。
」
說完,江綏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覺得你接受能力怎麼樣?」
我聳聳肩::「應該不錯。」
江綏默了默::「你不是你爹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