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身邊出現一個奇怪的女生,對著竹馬噓寒問暖,貼心照顧。我好心地地提醒她,竹馬是個瘋的,接觸他沒有好下場。
女生渾身上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臉正氣,把竹馬護在身后::「我不允許你那麼說,阿綏是個很好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不禁扶額:「你巴黎圣母院跑出來的? 說他是個好人,他自己都不相信。」
女生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拉著竹馬就走,竹馬在拐角處回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挑釁地的看著我。
「有病。」 我罵道。
1
我的青梅竹馬,不是什麼正常人。
他有一位風流成性但是很會賺錢的父親,一位腦子有點毛病,喜歡血腥的畫作母親。
就這身世,誰見了都得說一句可憐。
我們兩家常年交好,我母親心疼他,讓我去和他玩。
如果這家伙進軍演藝圈的話,我想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史上最年輕的奧斯卡影帝了。
他在大人面前總是裝得得弱小無辜、、天真無邪、、惹人憐愛,圓乎乎的黑眼睛眼角下垂,看起來要多人畜無害,就有多人畜無害。
可能是因為我年齡小吧,他在我面前根本裝都不屑于裝了。
我也不管他,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招惹我,我也不去煩他。
我們倆小時候總是能相安無事地地度過一個下午,大概就是他看他的書,,我玩我的玩具,誰也不搭理誰,就像完全隔絕在兩個世界一樣。
四五歲的時候,他家里飛進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漂亮蝴蝶,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把蝴蝶捧在手里,緊緊地地盯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那個時候問他,是你把它弄成這樣的嗎?
他緩慢地地抬頭,黑沉的眼眸波瀾無驚::「不是。」
好吧,反正他也根本不屑于騙我。
我湊過去看那只純白色的蝴蝶,客觀地評價::「 它要死了,不去叫獸醫嗎 ?」
「應該來不及了。」稚嫩的嗓音透著冰冷。
蝴蝶的羽翼地輕輕地顫抖著,純白又寬大的左翅膀被扯掉了,躺在他的手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他抽了幾張衛生紙,墊在桌子上,又把蝴蝶放上去,然后拿起一本厚厚的書籍又快又狠地地砸了上去。
全程動作行云流水,他的表情變都沒變,我指責他:「你一點都不善良,好殘忍。」🞫լ
他淡淡地地說道::「沒用的善良只會帶給它更多的痛苦。」
2
后來上小學,七歲的時候,我們倆坐在操場上,分面包吃。
他對食物沒有任何興趣,但是能從我手里分東西他就很開心,所以只要我給他就要。
那天的夕陽像血一樣,染紅了半邊天,絢麗得得晃眼。
他突然開口,告訴我他好煩自己的母親,想把那個瘋女人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我嚼著面包,頗為冷淡地「地"哦"」了一聲,表示我知道了。
第二天他沒有來上學,我心里隱隱地地覺得不對,中午就回了家,告訴母親他今天沒有來上學的事。
母親慌忙地地帶我趕去了他家,從最里面的房間里把滿身是血的他解救了出來。
他被救援人員抱在懷里,頭皮被扯掉了一塊,兩眼半睜不睜,嘴唇蒼白無色,臉上有著巴掌印。
無力下垂的細白胳膊上滿是劃痕,糊的全都是血,順著指尖向下滴去。
右腿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向外翻折,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鞋子早就沒有了蹤影。
我本來正美滋滋地地喝著奶,看到他這副慘樣,"嘔"「」的一聲直接吐了。
3
他如愿以償地地把自己的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也把自己送進了病院。
私人病房很大,有監控,不過還好不是錄音的,可以讓我們很暢快地地聊天。
大人們給了我們兩個小孩獨處時間,我坐在病床上,吃著蘋果。
他有些煩::「你上一邊兒吃去。」
我看他不高興我就高興::「就不。」
他又轉變了主意::「那你給我弄一個,我也要吃。」
我翻了個白眼::「自己弄。」
「我是病人!」 他據理力爭。
「我又不是醫生!」我反駁。
「你不是來照顧我的嗎!」 他委屈巴巴。
我差點兒兒沒反應過來,氣得得把蘋果咬得"得「嘎吱嘎吱"」地響::「注意用詞,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照顧你的!」
我見不得他這一副裝可憐的惡心模樣,起身想走,他卻突然拉住我的手,帶著哭腔弱弱地地說::「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地甩開了他的手::「不能。」
「切。」 他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用剛好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快滾,我不想看到你。」
我就喜歡跟他反著干,立馬就又坐下了,拍了拍被子里鼓起的的一團::「別藏著了,出來玩呀!」
他探出腦袋,眼睛像小狗一樣濕漉漉的::「不想和你玩。」
「我管你。」 我惡劣地地笑道,:「我就想跟你玩,你死了進土里了,,我也要把你挖出來一起玩。」
「好啊。」 他彎起眉眼, :「說定了哦。」
4
我們剛上初中的時候,附近有一些小混混,到處搶錢。
因為我們倆的身份都被保護得得很好,所以除了上下學,身邊都是沒有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