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開,開壞了算我的,大不了把你賠給我。」
我心頭一動,耳朵沒來由地紅了。
他怕不是喝醉了,他以前可從來不在演戲之外的場合開這種模棱兩可的玩笑。
莫非,見到白月光受刺激了?
被愛情折磨得可憐的男人啊,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我開了一個小時。
到家之后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們倆一句話也沒說,分別進入各自的房間洗漱,我出來的時候他房門沒關緊。
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
然后我就不淡定了。
我憑借我左眼5.1、右眼5.0的視力清楚地看見了穆今言的八塊腹肌。
真?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我強忍了再看一眼的沖動跑回房間里給盛玫發語音:「救命啊,穆今言那個狗男人身材還挺好,八塊腹肌啊!加上那個臉真是絕了!」
我剛發出去就想起來她好像勸我分手來著,我這樣見色起意恐怕又要被她說一句,我剛準備撤回她就回我了。
「!!!
「分手的事情從長計議!
「怎麼說也要搞兩張腹肌照再說要不然血虧啊!」
「……」
我多慮了,見色起意的好像不是我。
5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穆今言已經走了,我準備拿瓶奶當早餐算了,卻發現冰箱上貼著一張便箋。
「微波爐里有粥。」
他的字寫得很漂亮,是真真的字如其人。
我打開微波爐,驚訝地發現里面不僅有粥還有一杯熱牛奶。
這家伙,還真貼心。
我嘴角上揚,這頓飯吃得我心情極好。
收拾好鍋碗之后我就出門去了店里。
我和盛玫合伙開了一家咖啡店。
因為地址選得好,裝修也不錯,成了網紅店,成功地讓我當上了甩手掌柜。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盛玫正坐在窗邊品嘗咖啡。
我坐到她對面才發現她竟然還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本全英語的書在看。
見我來了,她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后十分高冷地向我點了點頭。
「今天又是什麼人設?高冷精英女神?」我拿起手邊的咖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盛玫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麼,我們家咖啡廳來的可都是些高端商務人士,作為老板娘,我不得營造出人以類聚的氛圍感出來啊。」
我強忍住笑意,沒再進行這個話題。
盛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書,八卦地湊近我:「說真的,穆今言那個極品男人,你就沒一點心動?」
她離我很近,每一個字都清楚地闖入了我的耳朵。
心動?
我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晚他喝多了笑著說出的那句「把那賠給我」,又想起早上的那杯熱牛奶。
「靠!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盛玫一個沒忍住,音量拔高了不少。
「你小聲點!」我拼命制止她。
「喬輕輕,你可別誆我,你臉紅得就差把喜歡寫在臉上了。」
我摸了摸有些燙的耳垂,也不否認,只是說了一句:「我心眼小,容不下沙子,別說那麼大一個紋身了。」
盛玫立馬閉了嘴,不再說話了。
喜歡他嗎?
或許有點兒吧,
但是天底下人那麼多,我還不至于上趕著去追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前女友的人。
盛玫看我低頭不說話,終究還是沒忍住:「我說輕輕,你確定那紋身是他前女友嗎?萬一是誤會多可惜啊。
」
她說這話我不是沒想過。
可我就怕萬一我問了,得到的答案就是我想的那樣,豈不是自取其辱?
反正我現在只是有點喜歡,等哪一天這份喜歡再加深一點,我或許就會問出口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咖啡廳待了一個多小時后,我就回去了。
上了地鐵,我接到了穆今言的電話,接通之后對面一直沒說話。
我覺得有些奇怪。
「穆今言?」我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嫂子,你現在有時間嗎?老大他發燒在醫院呢。」
對面的聲音有些焦急。
發燒?
「他在哪兒?」
對面報了一個名字,我抬頭看了一下地鐵運行方向。
真好。
我是外環他是內環。
到醫院后,我推開門的時候差點以為我進錯了房間。
七八個男的圍著躺在床上的穆今言,神情嚴肅。
真的。
要不是我知道他只是發燒,真的以為我是來見他最后一面的。
這麼莊重肅穆的場景是要干嘛?
我十分無語地走了過去。
那些人識相地給我騰出了位子退到了一邊。
我走近一看,發現穆今言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我真的被嚇到了,轉頭就問旁邊的人:「他,他真的只是發燒?」
他這樣子,感覺像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了才對。
那人吞吞吐吐半天才說:「老大他暈血。」
「暈血?」
「還暈針。」
「……」
穆今言他人設崩了吧?!
6
誰能想到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穆大公子,打個點滴就立馬柔弱無比。
病床上的他雙唇禁閉,鬢角還有汗滴滑落,再配上他那張斯文敗類的臉,整個一病美人。
他這副樣子,簡直讓人想犯罪。
他朋友見我來了,十分「識相」
地離開了。
病房里一時間只剩下我和穆今言。
我看他一時半會應該醒不過來,就起身去給他買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