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白月光在出國期間托我監督總裁一舉一動。結果因為太盡責,被人說我這個秘書當得像老婆,每次我來酒局,場面都像捉奸。
而項聿沉聽見這話深深看我一眼,竟為我辯駁:「縱欲傷身,她也是為了我好。」
后來,他的白月光回國,我第一時間遞了辭呈走人。
一向冷靜寡言的男人卻和白月光大發脾氣:
「在國外好好的,回來干什麼?她都被你嚇走了!」
白月光也不甘示弱道:「把人送到你面前還不夠嗎,我替你追算了!」
01
「薄秘書,你又、又來了啊?」
推開門的一瞬間,包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我身上。
尤其是借著敬酒,差點貼到項聿沉身上的豐滿女人。
我頭發半干,呢子大衣下還穿著睡衣,一股強烈的打工人怨氣讓我語氣冷硬:
「徐女士,我們項總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喝酒。」
徐薇撩撥項聿沉好幾個月了,每次都被我打斷,這次終于忍不住懟我:
「喂!薄憐木,這是私人聚會,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啊?」
馬上,有人幫腔:
「就是啊,薄秘書,你怎麼每回來都跟捉奸似的?聽說不只是小徐呢。」
「以前只要聿沉聚會上有個女的,哪管白天黑夜,你都會過來。」
「你到底是想給聿沉當秘書,還是當老婆呢?」
聽見這麼熟識的稱呼,我心里一驚,飛快瞥項聿沉一眼。
發現男人正捻著酒杯,同樣看著我,眸光深深。
怕剛才沖動耽誤了他的事,我正想道歉。
項聿沉卻站起了身,指骨分明的手將酒杯放下,淡淡道:
「縱欲傷身,她也是為了我好。」
「待會兒還有事,就先走了,今天這頓飯我請,你們繼續。
」
說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向我走來。
一路上,我避開項聿沉好似有些生氣的神色,直到出了酒店大門,才低頭說了句:
「項總,是我魯莽了,剛剛對不起。」
街邊安靜,身前的男人也沒有說話。
很快,我的視線里出現一雙手。
他拿起我垂落肩膀、尚且濕潤的微卷發尾,用手帕,輕輕擦拭。
動作笨拙,卻十分認真。
我驚詫呆愣之際,項聿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道:
「薄憐木,你當我秘書很久了。」
「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人。」
「實在不放心,下次也必須吹干頭發再跑過來,聽見了嗎?」
02
回家路上,我想起項聿沉最后看向我的眼神。
一雙丹鳳眼繾綣如春潮翻涌。
明明是很好看的,我心里卻恐慌至極,警鈴大作。
五年前,我受言溪月所托,成為她竹馬的秘書。
在她出國期間,負責監督項聿沉的一舉一動,并報告給她。
大學給言溪月當跟班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普通階層家庭的人。
自然,她的竹馬也不是。
在那些富二代口中,他們從來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家世匹配,樣貌也般配。
豪門聯姻,公司共贏。
言溪月能為了他,出國進修五年,當他最得力的幫手。
項聿沉十九歲時,更是為了言溪月,連夜跨越五千公里趕到芬蘭,就為了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情敵。
他們曾經這樣熱烈。
言溪月擔心異地時項聿沉變心,這也無可厚非。
但現在,事情好像脫軌了。
還是因為一個為了防止男方出軌而負責監督他的女人。
睡前,我指尖發抖,和對面一五一十報告了今天的事。
連帶項聿沉為我擦頭發的事,我也沒有隱瞞。
很快言溪月發來回復:
【這樣啊,木木,聿沉說得對,你以后要把頭發吹干再去哦。】
和消息一起來的,還有她給的報酬。
到賬兩萬。
03
言溪月對我越是熱情,我就越是忐忑和愧疚。
周一上班時,為了躲避項聿沉,我幾乎一整天都在忙秘書辦外接事務。
中途去茶水間,聽見里面竊竊私語。
「哎,昨天合作公司的徐薇說聚餐的時候,薄憐木仗著秘書身份,當項總老婆一樣管著他,你聽說了嗎?」
「這有什麼稀奇的,她不一直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項總什麼人呢。」
「最搞笑的是,言小姐還當她是朋友,介紹她進來,簡直是引狼入室啊!」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要走,一雙古棕色高定皮鞋突然出現在我視野中。
「薄憐木。」
我抬頭,看見男人站在逆光的落地窗前,周身氤氳著溫暖而模糊的光影。
項聿沉端杯抬手示意:「不是渴了嗎,怎麼不進去?」
茶水間驀地一靜,里面窸窸窣窣出來幾個員工,臉背著我走遠了。
我回過神來,上前想拿項聿沉的杯子。
「您怎麼親自來茶水間了,秘書辦應該還有人在里面。」
項聿沉手一抬,沒讓我拿水杯,反而伸手將我手里的空杯拿過去,進了茶水間。
「你不在,我當然自己來。」
我心神不定地看他頗為悠閑地弄了兩杯手沖咖啡。
加糖時,卻只往我粉色小羊水杯里放了好幾塊。
項聿沉將咖啡遞到我眼前。
透過冉冉上升的霧氣,他眉眼很淺淡地笑了一下:
「不苦的,嘗嘗。
」
我被他的笑晃了神,不禁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夏夜。
彼時,我們加班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