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摸了摸男人短碎的頭發,「為什麼不讓你吃?」
李頌沒回答我的話,突然說了句,「我后悔了。」
「當初明明是我救了你,但是我嫌麻煩才謊稱是我哥。如果當初我承認是我,那麼后來喬芳被逼婚的人就會是我,我哥也就不會死,那我今天也能光明正大的……吃餃子。」
這都說得什麼跟什麼。
我起身想出去給李頌倒蜂蜜水,手腕被李頌拽住。
他像是一頭暴怒的小獸,將我拉過來直接吻住了我的唇。
酒精沖破了最后的底線,一切都變得有些失控。
那晚我沒拒絕。
或許我也需要一個點燃自己的契機。
零點的鐘聲敲響。
外頭的鞭炮聲震耳欲聾,遮住了略顯出格的呻吟。
13
隔天,我是被嘈雜的喊聲驚醒的。
李頌還沒起床,我迷迷糊糊披了件外套推開房門。
原本清冷的院子站滿了人,為首的還有兩位穿著制服的警察同志。
見我出來,警察走上前,「你好,這里是李頌同志家麼?」
「你們是……」
「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有群眾舉報說李頌昨晚犯了流氓罪,我們過來核查情況。」
,聞言我整個人都傻了。
流氓罪?
怎麼,昨天我倆才捅破了窗戶紙,今天消息就傳到派出所了?
正腦殼發懵,突然李頌那屋的門被推開了。
從里頭居然走出來了個衣衫不整的姑娘。
姑娘出來就開始流淚,大家慌忙圍上去,她大喊大叫,「別問了,你們就讓我去死吧。」
好家伙,還是個演技派。
我突然想到原著劇情,司思「大義滅親」舉報了李頌男女關系不正常,最后李頌被抓了起來。
難道……
掠過圍觀群眾,我四處搜尋。
果然在外面發現了跟著看熱鬧的司思和許舟白。
聯想到昨晚許舟白跟我說的話,大概掌握了情況。
以前的司思陷害李頌是為了樹立形象嫁給許舟白,現在卻是為了討好許舟白。
這兩人還真是……腦回路十分神奇。
群情激奮,村民們叫囂著讓我們把李頌交出來。
李母知道前因后果,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了,嘴里喊著「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李頌從小就是個刺兒頭,偷雞摸狗打架斗毆的事兒干得少了?昨天吃了酒強掠一個姑娘,我看就是他能干出來的事兒!
「對啊,你看人家姑娘哭成什麼樣了。哪有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這個李頌真不是個東西!」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嘴,直接給李頌定了罪。
「是不是只要我能證明李頌是清白的,他就不用被帶走?」
我突然出聲,一群人齊刷刷看向我。
我捏緊拳頭,吸了口氣,「其實昨晚李頌始終和我……」
話未說完,我房間的門被推開。
李頌已經衣著整齊,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想讓我再被刁難,對著警察說道,「我和你們走。」
「不行。」
我攔在李頌面前。
現在李頌創業剛剛起步,有不少工作都要和縣政府打交道。
大過年的進了局子,即便是最后無罪釋放,這件事也會成為一個污點,影響他的信譽。
「昨晚李頌一直待在我房里。」
語畢,整個院子全都安靜了。
有人喊,「臭不要臉,李頌可是你小叔子!」
然而下一秒,我的右手被李頌握緊了。
李頌朝那人皺眉,「你也知道我是她小叔子不是你小叔子。
那你急什麼,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
緊握的手給了我些勇氣,我沒理會周圍嘈雜的聲音,對著警察一字一句地說道。
「警察同志,我跟李頌之間是倫理問題,說破了天也屬于家事。但報假警故意擾亂公共秩序,污蔑人涉嫌故意誹謗,做局使壞屬于誣告陷害,這些是不是應該立案偵查、數罪并罰?」
聞言,站在旁邊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害怕了。
指著后頭看熱鬧的司思,「是她,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她說只要我能抹黑睡進李頌的被我,就給我一張大團結!」
「我什麼都不知道,警察同志你們要抓就抓她,別抓我啊!」
司思見狀不好想要離開,被警察攔住,「請你立刻跟我們走一趟。」
14
始作俑者被帶走了。
我跟李頌的關系也算是徹底公開了。
村民圍在我家門口遲遲不肯散去,想要看熱鬧。
還有好事者在旁挑唆,「老李家娶進來這麼個女妖精,家門不幸哦。」
結果我跟李頌都還沒說話,李母突然開口了。
「我們老李家自己的事兒,旁人咸吃蘿卜淡操什麼心。我這個兒媳婦如何,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她是嫁給我大兒子了不假,但兩人只是辦了酒還沒領證,法律上他們還是單身。」
「你這話說的,在咱們這兒辦酒就是結婚。我跟我家老頭過了一輩子了,不也沒領什麼結婚證,誰敢說我倆不是夫妻了?」
「新中國成立這麼久了,你們還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 活該你們活該窮一輩子!」
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太太,居然開始談法了。
老太太那個架勢,看得我瞠目結舌。
見李母好像絲毫不介意,村民們沒熱鬧可看也散開了。
散場后我才慢吞吞走到李母身邊,「媽,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