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領導吩咐我留意一下,沒想到還當真派上用場了。」
「你真會英語?」
然而沒人回答喬司這個問題,時間緊迫,我慌忙坐上了救場的車。
誰能想到,司思做個愛心便當,結果給我送了份工作。
「這筆投資對咱們縣未來的發展非常重要,從省到市各級領導都相當重視。說起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小喬。人家外商臨走的時候夸贊小喬口音純正,舉止優雅,還特地強調說這次就是看見了咱們縣有像小喬這樣優秀的人才,才有了對未來發展的信心,確定了要跟咱們合作投資。」
這話聽得我有些心虛,「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翻譯了翻譯。」
「你可不能謙虛,你這算是幫咱們在外賓面前提升了女性的國際形象,還不算大事兒?」
然后拍板,直接讓我進了招商組,專門對口境外招商。
原本我還發愁自己要靠什麼發家致富,沒想到一不小心還捧上了鐵飯碗。
相比之下許舟白可沒那麼幸運,這次活動因為身體原因開了天窗,誰說人有三急不可避免,但縣里也不可能再用他。
這件事許母完全怪在了司思身上。
我在外頭翻譯期間,許母沖到家里直接把司思薅了出來,兩個人撕扯成一團,場面據說很是難看。
許母逼兩人分手,但司思不愧是女主,直接說自己有了許舟白的骨肉,來了個釜底抽薪。
這一招讓他們兩人不僅沒能分手,還順勢搬進了許家。
不過我沒太關心他們的事兒,李頌知道了我來縣里做翻譯。
工作結束之后,開了那輛破摩托過來接我,直奔國營大飯店。
「李老板發財了,居然帶我下館子?」
「慶祝你找到工作,你說值不值吃一頓大餐?」
這還真值!
說起來,這還是我穿越以來頭一遭到飯點。
不過李頌比我更慘,這是他出生以來頭一遭。
我問李頌,「覺得味道怎麼樣?」
李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確實沒你做的好吃。」
就離譜!
吃過飯,李頌從兜里掏出一疊鈔票。
「這些你拿回去,里面是你給我的票子。我自己添了點錢,你留著自己花。」
我數了數,足足 20 張大團結。
「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朋友有點門路,我們合伙注冊了公司。前些日子銀行貸款批下來了,現在準備拿塊地試試水,前期資金目前已經夠周轉了。」
我搖了搖頭,又把錢推了回去。
「現在是人情社會,身上有錢好辦事,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省。錢不急著還,就算是我投資給你的,以后你賺了錢再給我就好了。」
李頌笑了,捏緊手里的錢沒再推辭,「行,以后我賺了錢,都給你花。」
12
工作原因我來縣里的機會多了,和李頌反而更親近了些。
有時候我趕不回村子,李頌就會讓我在他的小出租屋里湊活幾晚。
我們都喜歡縣城。
沒有關注的眼光,沒有議論的聲音,仿佛在這里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我和李頌都能感受,我們之間的氣場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只是尷尬的關系似無形的阻礙,逼著我們恪守在界限里,心照不宣地維持某種平衡。
有了工作之后,日子也變得快了起來。
轉眼就是春節。
村子里除夕那晚有個傳統,各家各戶搬出長桌拿出好菜,大家坐在一塊兒吃百家宴共同守歲。
我和李頌都回來了。
他在男人桌,跟著村子里的一群男人們吃酒。
女人則帶著孩子去了村口的電視機那邊看春節聯歡晚會。
我對這些熱鬧不怎麼感興趣,攏了攏衣裳準備回家。
「喬芳,你等等。」
才拐進巷子,右手突然被男人拽住。
是許舟白。
「有事?」
「你跟李頌在一起了?」
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識想否認,就聽許舟白說,「那天他牽你的手,我看見了。」
「是或不是,都跟你沒關系,少管閑事。」
我甩開許舟白轉身,他跟過來,「為什麼?你喜歡的明明是我!」
「你照著我的喜好穿衣打扮,還為了我看書寫字學英語。你這麼努力終于變成了我喜歡的樣子,怎麼到現在卻跟他在一起了。」
「李頌算個什麼東西,他就是村子里的混子,書沒讀過兩天,能跟你討論什麼詩詞歌賦?」
「他確實不如你。」聞言我沒忍住笑了出來,「臉沒你大。」
「建議你頭頂插根天線,給自己定位一下吧,別一天到晚拎不清。」
許舟白握緊拳頭,在我后頭冷聲說,「我會讓你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腦子有泡。
我沒把許舟白的話放在心上,晚上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
突然聽到房間門口有響動。
披上衣服推開門,在外頭喝酒的李頌回來了。
男人眼眸沾著幾分潮氣,濕漉漉的。
看著我喊了句,「嫂子。」
李頌可從沒喊過我嫂子,定睛一看這家伙臉頰暗紅,失笑,「喝醉了?」
他沒回答我的話,直勾勾盯著我。
天外飛仙地來了句,「嫂子,我想吃餃子了。」
「剛才在外頭沒吃?」
李頌閉眼,整個人撲在我身上。
一顆頭使勁兒蹭著我的頸窩,聲音帶了哭腔,「沒吃,他們不讓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