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頷首，「這麼說，我的開發案李總同意了。」

李總點著頭，「那是自然，趙總把自己姐姐都送給我了，有這誠意，我怎麼能不同意？」

我滿臉堆笑地把李總送出了別墅。

7

進去趙如意房間的時候，趙如意正縮在我媽懷里瑟瑟發抖。

臉上還有五個清晰可見的指印。

見我進來，兩母女都地盯著我。

而且似乎隨時都要撲上來。

我心情挺好地開口：「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而且也別企圖對我上手，不然我一喊肯定會有更多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趙如意流著眼淚盯著我，「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傷過你。」

我輕笑一聲：「是啊是啊，你從來都沒有傷過我，害我的只是你的媽媽。你只是接受了害我的勞動成果，是不是呢？」

接著，我面色一變，「你們娘倆別母女情深的惡心我了，我也不欠你們的。」

「我不養閑人，如果你們覺得這種日子過不下去大可以回你們三十平方米的破房子里，沒人攔著你們。」

趙如意和我媽面面相覷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我冷笑，早就知道會這樣，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

穿慣了蠶絲睡衣又怎麼可能再去穿棉麻面料？

別墅里依然夜夜笙歌，只不過這次維持這種盛狀的人從我變成了趙如意。

我媽也從一開始的心痛，變成后邊的不在意。

8

這天，李天怒氣沖沖地沖進來我家

指責我：「你怎麼這麼壞，你怎麼能這樣？」

甚至還想沖上來，卻被管家拉住了。

我示意管家輕點。

畢竟我跟李總有合作，而趙天又是李總的獨子。

真有個好歹我也不好和李總交代。

李天被制著，只能瞪著我。

我走到李天面前，「你說我壞，從何說來？說說。」

李天說：「你逼迫姐姐干那種事，還不夠壞？」

我笑了，「我壞，都是圈子里的人，你給我揣著明白裝什麼糊涂？」

「我是怎麼嫁給龍大富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怎麼？我嫁給龍大富救了她的命，現在她為我保住生意做了同樣的事就是我壞了？」

「你憑什麼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我？難道你們天生清高高貴，我就天生低微，只配給人做墊腳石？」

李天被我說得愣了幾愣，還是強憋著一口氣說：「哪怕第一次你不知情，后來也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如意第一次也該還清你了，你憑什麼還這樣強迫她？」

李天的話讓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你怎麼知道是我強迫她，而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呢？李少爺？」

李天嘶吼著：「不可能，如意不是那種人，我了解她。」

可偏偏有時D臉就是來得猝不及防，特別地快。

李天剛說完這句話，趙如意正好攙著王總下樓，王總還哄著趙如意說明天給趙如意買十克拉的鉆戒。

趙如意嬌羞地說王總對她真好。

這種情況下，趙如意冷不丁地和李天四目相對。

等兩個人都反應過來以后，李天軟在地上，而趙如意愣在原地。

王總對趙如意和李天的事也略有耳聞

打趣了一句「呦，還是對野生鴛鴦啊」就走了。

我借著送王總的由頭，把時間、空間留給了趙如意和李天。

王總走了之后，我也沒著急回去，在院子里轉了一會。

李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挫敗。

他叫住我：「你說，為什麼？她不選擇跟我走。」

我輕笑，「多簡單的事情啊，你爸不同意你們的事，如果她跟你走了，代表著你跟你爸決裂了。」

「錦衣玉食的生活，和身無長物的你，她選擇了生活。」

「可是，」李天急切地想要從我這里得到答案，「就算我不娶她，以后也可以當外室養著她，跟我在一起，不比和那些老頭子在一起強多了？」

「也許，」我猶豫了一下，「也許，她到底也是真心對過你，因為愛過所以不想殘破不堪地和你在一起。」

「也不想讓你為了她放棄一切，誰知道呢？」

10

打發完李天后，我才悠悠然地走進客廳。

此時趙如意癱在沙發上，整個人眼里都沒什麼神采，她懨懨地抬頭看我，嘴里呢喃著：「完了，這次全完了。」

「我最骯臟的樣子，還是被他看到了。」

「我的一生終究還是毀了。」

「哦？」我饒有興致地看著趙如意，「怎麼？你還真喜歡上他了？」

趙如意沒有說話。

此時，我卻來了興致。

「還真的被我猜中了，心如死灰的感覺怎麼樣，好不好？」

趙如意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我是你姐姐啊。」

我仿佛聽到了什麼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我彎下腰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現在想起你是我姐姐了，我七歲干了所有的家務的時候，你怎麼沒說你是我姐姐？」

「我吃了個雞腿被媽上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我姐姐？」

「甚至，媽為了你把我嫁給老頭子的時候，你怎麼沒說你是我姐姐？」

「人啊，果然都是極度自私的，只有傷加諸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能想起這些淡泊的親情。

」

「你說我毀了你的一生，可我的一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被毀了……」